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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周期思考,顺周期做事 | 2022年最全创投趋势解读
发表时间:2022-08-25 13:59
创投行业离不开募投管退四个环节,想要成为一家优秀的创投机构,这四个环节的能力打磨缺一不可。
8月10日,盛景嘉成创始合伙人刘昊飞携手LP智库创始人国立波,带来“从母基金视角看2022年中国创投行业投融资趋势”的主题分享,从整体创投大环境以及募投管退四个方面详细剖析2022年创投行业的形势与变化,以及创投机构的应对之道,值得相关从业者细读。
分享嘉宾:
刘昊飞,盛景嘉成创始合伙人,
拥有17年投资与并购经验,曾是盛景的早期投资人,2013年加入盛景,专注于高科技、新媒体领域投资,直投经典案例包括康龙化成、深之蓝、艺妙神州等。
国立波,LP智库创始人,
专注于国内外创投与股权投资、另类投资的研究及咨询服务,拥有丰富的VC/PE行业经验和丰富的政府、协会及业界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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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22年投融资趋势变化
国立波:
现在创投行业的整体大环境如何?与前两年相比发生了哪些重大变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刘昊飞:
我们先来看一下2018年到2022年上半年中国股权投资市场的数据比较。
(1)从募资角度看
2018年募资金额是过去几年里的一个高点,大概在1.33万亿的规模,这里面包含了早期投资、VC和PE。这个数字实际上比2017年减少了26%,这就意味着2017年募资的金额是更高的,可能在1.7万亿或1.8万亿的规模。
2019年的募资金额比2018年进一步减少到1.24万亿;2020年受疫情影响先抑后扬,下半年投资机构干活很卖力,基本把上半年落下的补上了。2020年募资的规模仅比2019年下降了3.8%,降幅不算多。
2021年,随着整个生产活动的恢复,中国发挥了作为全球供应链的优势,很多资金又变得活跃起来,包括美元基金,也包括人民币基金。2021年总体的募资规模达到了2.2万亿之多,相比2020年增长了近85%,甚至比2019年和2018年的募资金额都要高。
与此相比,今年的募资规模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下降,上半年大概在7700亿左右,折合到全年还不好说。现在市场的恢复远不像2020年那么简单,也不像2021年那么火热。
2020年到2021年,受疫情影响,包括美国量化宽松以后持续放水,资金松绑之后首先会流到股市,带动股市的上涨,从而有一些溢出资金的效应会带来对一级投资市场的增加。
加上2021年国内碳中和主题概念对整个资金的吸引力非常强,代表性的公司宁德时代创出历史新高之后,也带动了大量公司进场。
2022年无论是股市还是股权投资的市场都产生了回落,这是显著的变化。
(2)从投资角度看
我们再从投资角度来看,核心是投资金额,代表了资金的体量;另一个是发生案例的数量,代表的是活跃度。
2018年的投资金额大概是1.07万亿;2019年下降了30%,为7600亿;2020年比2019年有所增加,达到8800亿;但是2021年比2020年增长了60%,达到了1.4万亿,比2018年还要高。可以说,2021年是中国股权投资近几年来显著的大年。
2022年投资金额的下降比募资金额的下降要显著得多,说明投资人在整个国际局势,以及国内疫情的影响之下,口袋里面的钱捂得更紧了,投资节奏明显放慢了。
今年上半年,相较2021年同期来说,下降超过50%,只有3100亿的规模,这是非常明显的回落。
带来的体感是很多市场上的融资变得非常不顺利,没有办法关单,有些公司不得不以更低的估值来融资,甚至和上一轮持平。三千多亿的规模,是过去几年里面的一个显著的低点。
另外一个指标是投资的笔数,一定程度代表了活跃度,我不再赘述。
(3)从退出角度看
作为LP,我们还关注一个很重要的指标——退出。退出的方式有很多种,包括上市、股权转让、回购、被并购等等,只是退出的金额,并不是特别容易统计。
从清科研究中心给出的数据来看,
退出数量从2018年到2020年是在递增的。
因为2019年科创板开始交易,2020年创业板注册制,新的注册发行制度下,退出的增加是比较明显的。
到了2021年,退出的笔数没有减少,说明A股市场发行的稳定性是非常好的,募资金额增加,投资金额增加,退出笔数也在增加。
2022年上半年,中国股权市场的募投退都产生了非常明显的收缩,尤其是投资额和退出笔数的收缩都达到或者超过了50%。其中,
相比2021年,10亿规模以上的大额融资案例占比下降了将近一半。
(4)从币种看
2018年开始,人民币可统计的投资金额就已经超过了美元,人民币的活跃度在2021年达到了高峰。
2022年上半年,整个人民币投资的金额大概不到2500亿的规模。而外币的投资规模是680亿,相当于人民币的1/4多一点。
我们能明显看到,
外资对国内投资的谨慎程度是超过人民币投资机构的。
互联网大厂反垄断、滴滴上市之后被调查、“双减”政策出台之后对中概股的影响、美国的市场通胀,市场收缩的信号越发明显。
(5)从赛道看
从细分赛道看,各个赛道里的发展机会还是不少的。
据统计,2020年超过千亿规模的细分赛道排在前四的是医疗、半导体设备、互联网、信息技术,2021年也是同样的趋势,但超过百亿的细分赛道明显比2020年多。
这一点很好理解,受疫情影响,市场对于医疗方面的投入和预期明显调高;中美博弈,也让很多本土半导体相关的产业链条上的企业,受到了更多股权市场资金的关注。
再来看2022年上半年,互联网的投资金额下降是非常明显的,大概117亿左右的规模,而2021年全年的规模是1500多亿,这意味着投互联网的资金主要是外币为主。
因为互联网的商业模式本身,就是要快速地通过资本去获得大量用户,然后再找商业价值变现,是外币投资或者叫美元投资的一个喜好区。
对于半导体和电子设备,大家依然有比较高的热情度,因为大家从中看到了很多卡脖子的机会,还有国产替代的机会,
但短时间涌入比较多的资金一定会带来泡沫,我们还是要找到真正的价值所在。
(6)从出资结构看
2021年上半年,整个出资金额占比里最多的还是国资背景控股的机构,达到70%,非国资的占比不到30%,这是一个很显著的结构化的特征。
今天市场上非国资的资金持有者,他们作为中国股权投资市场的参与者的热情度相对比较低,虽然人数上比较多,但是总体资金体量上来讲占比还很低,大家对市场的谨慎度还是比较高的,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7)从创业融资看
从美国风险投资协会的数据来看,2019年美国创业投资大概为1万家初创企业提供了1300多亿美元的资金,相当于每天28家就能筹集到3.56亿美元的创业融资。
而
2022年上半年,中国创业投资为2189家公司提供了908亿人民币的投资,相当于每天大概12家企业能够筹集到5亿人民币的创业融资。
对比美国2019年的数据,我们在融资项目家数和融资金额方面的差距都还是比较显性的。
斯坦福大学研究显示,从1974年到2015年期间,上市的1339家美国公司当中有42%都获得了创业投资的支持。
同样,2022年上半年成功在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当中,90.6%的公司背后都有创业投资基金和股权基金的支持。
可以说股权基金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这些硬科技企业,其价值是非常显著的。
国立波:
今年可以说是创投行业的收缩之年,是一个比较有挑战的年头。创业者应该如何面对挑战,渡过难关?
刘昊飞:
这可能是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我们先来说创业者,他们是整个股权投资行业里面最终为我们创造价值的主体。创业者如果在去年,利用好的市场环境募到钱,总体上今年不会太慌。
融到钱后千万别大量烧钱,要有一个合理的资金使用规划,要跟你的商业模式、面向的市场相匹配,这是非常重要的。
今年不管是二级市场,还是一级市场,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如果是在去年融资,创业者拿到的资金成本相对比较低,对公司比较有利;但今年融资,公司的估值没有增长甚至下调,对创业者来说会比较难接受。这种情况下,
估值一定不是最优先考虑的事项,首先是得拿到钱。
外部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如何保证生存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大家还是要回归到主业经营,避免多元化,聚焦核心客户,让资金效益达到比较好的状态,甚至有的时候生存比发展更重要。创业者要具备打硬仗,抵抗外部环境极寒的能力,要具备反脆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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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募资方面:
坚持长期主义
刘昊飞:
前不久,红杉中国超募完成高达90亿美元基金的募集。请教一下国老师,美元LP对VC/PE配置趋势如何?为什么红杉中国美元基金能够逆势超募?其他GP是否可以复制?这种情况下,对于中国头部GP格局会产生什么样影响?
国立波:
根据SEC公布的统计数据,美国VC/PE最主要的出资人是美国的养老金,占到整个LP出资的三成左右。第二大出资人是母基金,差不多占到20%,这两类基本上占到美国LP的半壁江山。
这些用养老金以资产配置为理念的投资人是可以长期投资的,是美国创投行业背后的中流砥柱。
对比中国,
中国长期资本的匮乏,是目前中国创投行业最主要的瓶颈。
国内养老金最活跃的是全国社保,自2018年开始,也配置了几十支各类型的基金,对创投行业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国内独此一家。
从上半年的募资来看,国内最主要的LP以政府引导基金和国资为主,占比70%。中国的LP很少以资产配置为理念,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诉求,并不是单纯地作为一个纯的财务投资人追求财务回报,可以称为“特殊目的LP”。
另外,从美国LP过去十年的趋势和变化来看,无论是大型养老金,或是大学捐赠基金,都在不断加大VC/PE的配置,有些甚至配置比例高达30%。
VC/PE资产,和这些养老金长期投资的理念相对比较契合。
Pitchbook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美国VC募资又创了新高,可投资金(Dry powder)在3000亿美金,PE可投资金超过1万亿美金,整体在1.3万亿美金。
虽然投资端由于二级市场的传导作用,产生了比较大幅度的下滑,但和十年前相比,美国的创投行业兵强马壮,可投资金非常多,大家都在寻找更合适的出手机会。
数据显示,今年美元LP投资中国的基金,实际上有一个比较大的下滑。在这样的趋势下,红杉能够逆势超募确实不容易,这体现了它过往的业绩获得了老LP或是新LP的认可。那么,其他GP是否可复制?
红杉在美国是老牌的GP机构,它实现了创始人比较平稳的过渡和交接,已经到第三代了。它的稳定性和连续性已经得到了国外LP的认可,
红杉中国有美国红杉的背书和加持,国内大多数GP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和背景。
目前从基金业协会的统计数据来看,国内15%的机构管理了80%的资金规模。但是从海外的统计数据看,全球TOP10的机构管理了整个行业20%的资金。头部化的分化趋势,经历这几年的变化会呈现加速的态势。
美元基金的投资范式和人民币基金投资范式也在发生很大的变化。互联网的投资,现在已经不是投资的主流,大家都在往专精特新、科技类企业投资。这是对美元的挑战,对人民币基金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本质上,人民币基金过往赚钱最容易的方式是资本套利,通过投Pre-IPO,以套利为主,以价值创造为辅,但是现在一二级市场倒挂的形式很普遍,上市了也不一定赚钱。
整体来讲,人民币基金在向投早投小转变,对机构的能力和眼光有很大的挑战。
另外,中国创投行业已经有20年历史,一些老牌的GP也面临接班人的问题,
是否能够比较好地解决接班人的问题,使机构品牌能够持续获得LP的认可,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国立波:
募资难是一个新常态,每个机构募资都不是很容易。从盛景的体感来看,现在募资难体现在哪些方面?盛景在募资方面是怎么做的?作为母基金在挑选GP的时候,国内、国外的GP在指标上有哪些共性和个性?
刘昊飞:
募资难是一个持续的难题,只有市场特别热的时候募资才有可能容易。但市场热的时候也有挑战,大家的风险偏好很高,愿意投股权,更愿意投Pre-IPO快速获利。但这个时候往往不是投资特别好的时候,因为估值会比较高。
实际上,即使市场热的时候,募资也没有很容易,因为我们要对LP参与的整个基金生命周期负责。
募资首先要有合规性,要满足行业的基本合规要求,很多事情要提示风险在先,市场好的时候并不是每个机构在这方面都做得那么到位。
盛景是怎么做的?
首先,还是靠和投资人持续沟通,
把投资理念讲清楚,让LP看到的市场情况和我们当初讲的是一样的。
其次,靠我们真金白银的退出,
能够给LP分到钱,这样LP才会更加确认这个商业模式是能挣钱的。
另外,我们坚持长期主义,
我们投项目并不是一个套利型的投资,而是通过这个公司真正的价值成长来提升收益;同时在足够长的时间之后,找到适当的机会退出,获得资金周转,给LP带来回报,让他们真正相信这件事情后再投资。
我们选择的GP,一定是能够持续创造收益的GP,
国内国外会有一些差异。国外的机构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检验,甚至到了第二代、第三代合伙人,选择起来会容易一些;国内很多行业正在发生变化,选择难度反而更高,需要我们紧跟行业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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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方面:
以价值为导向
国立波:
盛景嘉成作为兼具母基金和直投的投资机构,间接/直接投资了超过2500家企业,已经有200多家企业在全球上市,盛景在投资策略、能力建设等方面是怎么做的,才能在七八年的时间里取得这样的成绩?
刘昊飞:
盛景嘉成2011年开始做直投,已经有12个直投项目完成了上市,2014年开始做母基金,现在累计超过200个项目完成了上市
。
我们做投资始终以价值为导向,去挑选各个赛道里面真的机会、真正有机会的赛道、真正好的公司、真正有优势的创业者,最后才能获得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在退出层面,多数情况下通过上市退出,是能够比较大地释放收益的一个方式。
中国的资本市场的创新和改革是不断往前推进的,科创板、创业板的推出,全面注册制的推行,为中国本土的VC/PE机构,提供了一个比较好的退出机会,盛景也是把握住了这一机会,才获得了超预期的回报,我们非常感谢政策方面给予的支持。
国立波:
盛景的直投逻辑是怎样的,重点关注哪些赛道?
刘昊飞:
早期盛景嘉成做直投以科技类的相对偏早期的项目为主,
已经上市的沃尔德、德方纳米,还有通过盛景全球创新大奖赛跑出来的深之蓝、艺妙神州都是这个类型的项目,只不过现在被划分到了专精特新领域,这是过去十多年来盛景嘉成一直深耕的领域。
另外,盛景对产业互联网的研究颇深,
产业互联网是利用数字化和互联网技术,能够把需求和供给的匹配做得更加高效的商业模式。基于这样的认知,我们从盛景培训的客户里,挖掘出了国联股份,盛景投资它的时候,只有4亿的估值,今天已经超过500亿的市值。
我们也非常重视元宇宙领域的投资机会,尤其是工业元宇宙。
我们和IEEE候任主席袁昱博士合作,能够站在全球的标准组织层面上连接最高的资源,站在全球的高维视角上来看中国元宇宙的发展。
这是盛景在直投方面的几个重点关注领域。
同时因为做母基金,我们也跟优秀的GP进行合投。
我们发现,盛景获得高收益的直投项目,往往都是中早期的项目,后期项目的稳健性更加重要,可以放更多的资金,但是对收益的期望值不一定那么高。
盛景之所以有这样的积累,是因为很多合伙人都是做产业出身的,团队有非常深度的产业基础,有自己实际经营企业的经验和体感。
这种积累帮我们在做投资的过程中加深对产业的理解,对创业者的理解,对投资管理的理解,让我们更加贴近客观规律,从而获得比较好的投资回报。
刘昊飞:
LP智库此前与赛迪研究院也发布了专精特新报告,这份报告里呈现了哪些重要内容?
国立波:
前段时间我们做了一个初步的成果发布,报告将在月底之前正式发布。这份报告第一次从投融资的角度对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背后的投资机构的情况做了系统梳理,相当于是一个专精特新的GP和LP画像。
在工信部认定的四千多家专精特新企业中,40%获得了VC/PE的投资,还有60%还没有获得融资。
由此可见,专精特新的投资机会还是很多的,当然还要看企业有没有投资价值。
专精特新投资确实是一件比较长期和耐心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数据统计,这些专精特新企业成立的平均时间是15年,获得首轮融资的时间一般是8年之后,从获得首轮投资到申请到小巨人的资质又需要4年的时间,周期比较长。
从一般的人民币基金5+2的角度来看,投专精特新企业,在人民币基金的生命周期内是能够实现企业上市退出难度比较大,容易出现倒挂的情况。
如果要投专精特新,人民币基金的存续期一定要长,LP一定要有耐心。
好的是,北交所的推出,也是为专精特新企业更快地上市,提供了便利的通道,这也部分减缓了投资机构退出的压力。
目前第三批四千多家企业当中,有7%的企业,不到400家,已经登陆了各类资本市场,包括创业板、科创板还有北交所。未来随着北交所进一步优化,上市的企业会更多一些。但比较而言,能够登陆资本市场的专精特新企业还是少数。
未来投专精特新企业,除了好的企业上市退出,大概率还要通过并购整合的方式来实现退出。
因为专精特新企业,有些就是很专,专于某一个环节、某一个领域,可能不能做得很大,但是把上下游的专精特新企业整合在一起,就可能变成比较大的具备上市基础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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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管理方面:
“创新赋能+孵化投资
”
双轮驱动
国立波:
现在很多GP都在加大投后赋能的力度,也加大投后团队的建设,在这方面盛景做了哪些工作?有哪些经验与体会?
刘昊飞:
我们非常认可,投资机构投完以后继续为被投企业服务的意识。
在今天市场环境并不是那么好那么热的情况下,帮助创业者提高成功率,帮助他们提升决策质量,总体上还是帮助投到他们背后的这些钱更加有效地增值,减少浪费,减少犯错,少交学费,这是我们的初心。
盛景在早年做培训和咨询的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商业认知和资源,能够帮助到企业的发展。包括我们正在做的百场直播,其实也是希望把我们积累的认知、专家以及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传递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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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退出方面:
有赖于多层次资本市场
不断完善
刘昊飞:
上个月,LP智库发布了真金白银退出榜,从这份榜单中我们能看出哪些退出趋势?
国立波:
关于这份榜单,我们做了大量的数据工作,数据主要取自于上交所和深交所公布的上市企业减持数据,是一个比较客观的数据分析和统计。
我们希望通过榜单给大家信心:那些能够为LP获得好收益的机构,它的退出自然是优秀的,能够满足LP的要求。但唯DPI论不是一个理性的判断和思考,判断一家机构的DPI要综合考虑投资方向、投资阶段等等,做一个综合的理性的判断。
从报告来看,现在基金业协会备案的VC/PE基金有4万多只,大概超过一半的基金已经陆续进入了退出期,退出数据越来越受LP和GP的关注。
2020年全年超过5%的人民币基金退出了1500亿的规模,去年整个规模提升了30%,达到了2000亿。根据基金业协会的数据,2020年包括并购、清算、回购在内的退出规模是7500亿,我个人估计去年大概有1万亿规模。
随着多层次资本市场不断完善,GP退出的规模正在迅速地追赶投资的规模,LP资金有了流动性才能够循环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态势。
另外,从投资收益来看,整个行业的平均收益其实并不是特别性感,大概在3%—4%,相当于银行理财的收益。
那为什么要投VC/PE,就是因为它的业绩离散度比较大,如果能投到上1/4分位的基金当中去,收益就会非常好。
所以关键并不是看平均,而是能不能选择优秀的GP,投到优秀的基金当中去。
从协会的数据来看,IPO平均回报在3倍多。IPO退出是所有退出路径中回报最高的。
再有,报告数据里有三个70%趋势:
2000亿的退出,70%是由TOP100的机构获得的;涉及500多家上市公司,前TOP100的公司退出占了70%;5%的持股上市公司占了所有退出的70%。这些数据充分体现了分化的趋势。
过去大家对IPO数量比较看重,未来随着一二级市场的倒挂,整个一二级市场套利的空间越来越小,VC/PE机构所投企业IPO数量并不能说明问题,上市公司的质量才是获得真金白银的关键。
国立波:
根据报告,LP的退出排在前面的基本上都是国字号,作为一个市场化的管理规模相对国资较小的机构,盛景位列LP真金白银退出榜第15位,成绩是比较突出的,盛景为什么能够获得这样的退出成绩?
刘昊飞:
能够获得比较好的退出成绩,是挺幸运的一件事。
去年我们一共给LP分配了220多笔,比2020年多。我们从2014年开始做母基金,可能正好到了收获的时节;另外,整个资本市场也给了我们非常好的退出机会。
始终如一的坚守是比较重要的,
我们不会因为市场热就漂移了我们的投资风格、投资标准;市场冷的时候我们不消极,依然还坚持要去挖掘优质的项目,跟优质的GP持续作伴,把应该做的正确的事做好,还是保持一个比较稳定的节奏和高标准,这两个事情做好,自然而然能够获得收益。
我们并没有以某个收益额或者是数量为导向,而是保持了一个比较稳定的标准和心态,通过过去足够长的时间去验证,去复盘,从而给LP创造稳定持续的可变现的收益。
刘昊飞:
退出免不了要谈当下大环境,面对现在美联储加息缩表,全球经济陷入滞胀,对于GP来说,应该如何穿越周期?
国立波:
还是要有稳定的节奏、稳定的标准和稳定的心态。
创投行业本身就是一个反周期、反共识的行业,往往在市场动荡或者不确定性更强的情况下,优秀的GP反而能获得更优秀的投资业绩。
穿越周期首先要有信心,信心还是最重要的,这是第一点。
另外,还是要在关键时刻敢于出手,以更高的标准获得好的项目机会。
优秀的GP今年出手的速度并没有减缓。投资只是一个开始,真正要看能给企业提供什么样的价值,这也能够体现出GP的功力,是GP穿越周期必不可少的东西。
再有,一定要有一个连续的标准,
不能市场热的时候跟风,市场冷的时候不敢投资,还是要有差异化,有自己的特色,这是GP能够生存下来的一个重要方面。
此外,募资端也很重要,
前面提到的人民币基金周期的问题,我们确实缺少长期资产配置为底线的LP,如何提高LP的质量,跟更多有耐心的理解这个行业的LP合作,也非常重要。
国立波:
从成立到现在,盛景嘉成也经历了好几个周期,对于GP如何更好地穿越周期,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昊飞:
这里有个小悖论——
如果GP想穿越周期,最好有一些穿越周期的经验,让自己的行为能够反周期。
这也是创投行业生存门槛很高的原因,并不是每个GP在第一天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能想到未来面临的挑战,很多人做GP管基金,并不是经过审慎思考的,而是因为当时市场环境很热。
能够活下来的GP都有一些共性,他们比较审慎,在入场之前想得比较清楚,更加尊重投资市场的规律;对某个领域不太熟悉,就不冒进,这样才有可能生存下来。一旦经历过市场的洗礼,未来他们就有机会得到LP持续的加注和信任,同时更有经验去应对市场变化。
我们内部有句话叫“逆周期思考,顺周期做事”,GP能够穿越周期,还是源于自身的积累,包括心态的稳定、投资节奏的稳定。在市场热的时候,不要去过度承诺,把握好度;在市场消极的时候,做好思想准备,修炼内功。这样才有可能穿越周期。
国立波:
7月22号科创板迎来三周年,在您看来,科创板和注册制对中国风险投资行业有何积极影响?
刘昊飞:
临近三周年的时候,第一批上市的科创板公司实控人大股东主动延长了股票锁定期限,这实际上给了投资人更加明确的信心,代表他们的企业还是有很好发展的,不会那么快大幅度卖股票改善生活,这是个好事。
长远来看,中国创投行业将近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科创板、没有注册制,今天的人民币基金的退出通道不会那么顺畅,包括2020年3月份对创投类的减持也进行了松绑,
这些政策叠加在一起,让今天的A股成为创投行业最终实现退出的主战场,人民币的基金也逐渐成为中国创投市场的主流,这是非常积极和正面的信号。
科创板开板之后,它的发行保持了稳定,资金供给相对来说比较充足,总体的换手率还是不错的,对注册制的磨合、全面注册制的准备也是比较到位的。
我们认为,今天的科创板和注册制的基础,为投资行业的退出,构建起了一个非常好的体系,未来不会比这个差,只会比这个好。
对于GP来说,今天我们有了一个更好的市场退出环境,穿越周期也会更从容。
刘昊飞:
退出难是近些年股权投资行业讨论非常多的话题,在您看来机构如何解决这一问题?
国立波:
针对这个问题,可能不会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只能说还在不断地探索中。
解决退出难有赖于多层次资本市场的进一步完善和发展。
科创板仅仅三年时间,VC/PE机构就有2000亿的退出规模,占到了25%,还是非常可观的。还有最近证监会做的人民币基金向LP分配股票的试点,也是非常好的尝试。
我感觉,和募资端相比,退出端更乐观一些,整体还是向着良性循环的方向在发展。
从机构来讲,
想要实现一个比较好的退出,一定要以退为进,
在投项目的时候,就要想好退出的路径和方式,不仅仅是投资端,投后团队也要跟进,对退出提出各种建议,这样对于我们更好地投资和退出很有帮助的。
一定要从整个基金的退出考虑,需要真正有决策权的人全程跟进,从基金的DPI视角,或者资本市场周期的视角,做综合判断,而不仅仅从项目端考虑退出。另外,
投得好更要退得好,找到合适的退出时点也非常重要。
我们要重视基金重组或者是LP份额转让,通过二级市场退出,这是国外除了并购之外最大的退出方式。中国在这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目前基金到第六年、第七年DPI能回本,对照美国VC/PE基金的业绩基准,实际上中国的DPI并不比美国差,美元基金的存续期更长,美元LP对DPI的容忍度更高。人民币基金存续期限要进一步延长,LP要更有耐心,否则就不应该做LP。我们投资VC/PE基金的目的不是在过程中为了获得DPI而损失最终收益,特别是对于投资VC基金的LP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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